“喂?您哪位?”
“我啊。”
“啊?”
“我呀,老王,您这都听不出来了?”
声音有一阵又轻又飘。
“……哟,青啊……唉这儿信号真不成……”
“正是山人。我有点伤心了啊老王。”
“哎哟可别,给您赔罪啊,别伤心。您这不是开场太像诈骗的了吗。”
嗤笑一声。
”那您说我骗什么呢?“
”我哪儿知道啊。“
”道爷,您算算啊。“
”不算不算,算什么,算不出来,忒折寿。“
”那可怎么办啊,这天聊不下去了啊。“
”唉。“
”唉。“
”你怎么也跟着叹上气了……那成,我猜猜吧。“
”诶,也行。“
两个人都没出声。
”青啊。“
”嗯。”
“你那儿下雨呢?”
“是啊。”
“……嘿呀,你说说你啊。怎么不跟我说啊。”
“这不是说着呢吗。”
“您这说啥了啊!不都是让我猜的吗。”
“不接着猜了?”
“猜着了!没意思了啊。”
“嘿。”
“你啊……等我俩小时吧。”
“那可不短啊。”
“这不废话,我他妈人都不在北京,早不了。”
“哎,那我勉为其难等等吧。”
“下次来个电话啊。跟我说一声不就没这事儿了。”
诸葛青就着雨声叹一口气。他突发奇想来的时候想了细枝末节的各种东西,就是没想到他会站在王也家门口,没人给他开门。
电话撂了。过了一会儿又打过来。
“您可别给雨里呆着啊,小心着凉。去街口那儿张一元坐坐。”
真的挺难想到这一点的。他跑到王也这儿来,王也却不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