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叨鱼

【楚路】午夜暗雨

大概是龙四有感,暗搓搓刷一下师兄的男友力和小言剧情。 

 

无限循环的噩梦吗?那种东西又有什么可怕?自从他发现楚子航从这个世界上悄无声息地消失,整个世界对他来说都是噩梦了。 *                               

 

01

他们晚上睡在一张床上。有的时候他们会沉默地搂抱着躺在一起。一些夜晚他们做爱,比如楚子航出了任务回来之后的晚上。一些夜晚,尤其是大雨的午夜,他们就只是抱着窝在床里。路明非脊背贴着楚子航的胸口,后者手臂搂着他的腰,脸颊相贴,楚子航的睫毛会挠到路明非的耳朵。他们拥抱着躺在一个枕头上,盖一床被子,一动不动,好像在沉默中用连绵的雨声谈恋爱。这时路明非觉得安全,楚子航觉得安稳,他们就听着夜雨直到睡去。

睡觉之前楚子航会给自己和路明非各倒一杯牛奶。路明非有一点点乳糖不耐,喝直接加热的牛奶会不舒服。他没提过,但楚子航看出来了。所以他每个晚上都会倒一壶热水,将两杯牛奶放进去泡着,等到牛奶温热再拿出来。玻璃杯壁凝着的小颗水珠顺着他的手指流过掌心。后来楚子航不在的时候路明非也会给自己热一杯。学生会的老干事说,作为会长您应当在睡前喝最醇厚的红酒,他们言外之意是牛奶这种东西太降逼格,但是路明非一边点头一边把他们送来的酒收进了酒柜,继续去热他的牛奶。这样一成不变的事物让他们两个都觉得安心。像是一条拴牢他们时间的线,在他们的记忆里狠狠绷紧,在每一个他们迷惘的时候将他们拽回现实,让他们知道他们有所依靠。

对路明非,楚子航本身也是他的一条安全绳。路明非一直没什么安全感,有时候他会觉得他甚至不想去拥有什么,这样他便不会失去。但楚子航让他觉得安全。他知道他的过去,他的籍籍无名与惹人嘲笑,他乱七八糟的愤怒与夙愿。楚子航将他连接上他的过去与弱小的本身,他的自我和混乱的希望。让他觉得真实,让他觉得有所归宿。


一次大雨的夜晚他们抱在床上。屋外雨势如此之大,连成通天的水幕轰鸣而下,让他想起来高中时代也是这样雷雨呼啸的那次台风。他说,闭着眼睛开口:“高中有一次下雨,我想搭柳淼淼的车回家,但小天女才懒得理我咧,我自己顶雨跑回家。站在教学楼那儿看她车灯开过雨幕的时候就想,有钱就是好啊。现在我也能享受这待遇了。”

楚子航收紧胳膊,脑袋退开一点慢慢吻他头发,沉默一会之后开口:我知道。他想起来那天他隔着玻璃和雨水看见的那个无助又孤独的学弟,像他是的一切又像他不是的一切。他又说:“我在楼上看你。想下去叫你一起走的时候你就先跑开了。”

于是路明非哦了一声。他有点想吐槽,又觉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内心最深处一直有一个冷酷、孤独又虚张声势的死小孩,但是一天这个死小孩突然发现其实一直有另一个人看着他,结果感动得不知所措又眼角发酸。路明非回头,楚子航眼睛的金色在黑暗里温柔地流淌,接着他们也温柔地接吻。


那个晚上后半夜,路鸣泽出现在他梦里。梦里风雨交加,他站在黑暗的雨水里一座漫长的公路上,雨瓢泼而降,在落到他身上前一秒收势,像落在隐形的贴身屏障上一样绕过他的身体。路鸣泽站在他对面,头顶没有一丝雨水落下来。他走向路明非,走到哪里,哪里的路面便开始干燥,大雨暂停。最后他停下来扬脸看着路明非,说:“他会离开你的。”

路明非说:“他不会。”

男孩露出一幅全盘知晓又怜悯的表情:“哥哥,他们都会离开你的。一直以来陪在你身边的只有我啊。”他伸出双臂,随着他的动作更多地方开始变干,他看着路明非像在志在必得地等一个拥抱,但是眼神又那么小心翼翼。

路明非看着他有点恍惚,他想起珍视的人:父母从未谋面,叔叔婶婶毫不在意,高中时的女神已经嫁人,大学时的室友和学长散在四方。他许愿想要拯救的人,诺诺嫁给恺撒,绘梨衣死于非命,只有楚子航在他身边,现在路鸣泽说他也有一天将会离开。

他突然意识到这些人就是他与世界的联系,就是他付给路鸣泽的生命,是他与魔鬼交易的应被夺走的价码。这报应或早或晚从不缺席,路鸣泽促使了一切,他如此成竹在胸。

路明非握住路鸣泽的胳膊,却没有抱住他。他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不会让他走的。”然后他举起路鸣泽将他扔进了无边的黑暗。路鸣泽消失的那一刻开始那些雨水疯狂地打到他身上将他淋湿。远处亮起两盏灯,他朝光亮跑过去,渐渐看清周围的环境:柳树,高速公路,00号公路。光源是一辆伤痕累累的迈巴赫,他拉开车门,看见年幼的楚子航趴在方向盘上哭泣。他坐上副驾的座位去拥抱他。接触的那一刻他醒来了,恍惚中他听见路鸣泽对他说:哥哥,你会憎恨这个世界的。


02

大概是他们谈恋爱之后一个月,路明非搬进了楚子航的宿舍。

在那之前路明非住在安珀馆,有的时候睡觉之前学生会举办了舞会,漂亮的穿白色蕾丝舞裙的女孩和潇洒的男孩跳舞跳到深夜,水晶灯照亮一百支色泽各异的鸡尾酒和赤红的龙虾。学生会的老人说这与恺撒时期的舞会一样优雅,路明非也这么觉得。区别就是原来他可以做一个籍籍无名的壁花少年从长桌一头吃到另外一头,现在他要宣布舞会开始,然后和场上最漂亮的妹子跳第一支舞,和所有之后来到他面前的女孩跳第二第三支舞。最好的情况是,学生会和狮心会一起举办舞会,他来开场,然后楚子航会和他做出有事商量的样子退场,他回到楼上三层他的卧室缩进奢侈的大床睡上一觉。楚子航坐在他旁边靠着床头看书,等到午夜时分到楼下宣布舞会结束,邀请愿意的人留宿安珀馆二层。大概一点左右的时候路明非会醒来一次,扭开壁灯看见楚子航推开卧室的门,端着一碗菜丝鱼片粥和一杯牛奶。他的眼睛辉煌又温柔,像是有一万支酒杯的香槟塔。


学生会本该和狮心会是水火不容的团体,但很显然两个会长都没有丝毫这样的意识。路明非被学生会元老关在安珀馆里练习的时候,楚子航几乎天天都在傍晚来到馆里找路明非。兰斯洛特希望他们在谈两大暴力组织的合作前景,有些人觉得他们只是找个时间卿卿我我谈谈恋爱。但实际上很多时候他们什么都不做。他们呆在房间里,楚子航靠在床头给妈妈写胡编的信件,路明非躺在他大腿上神思恍惚两眼放空。或者路明非趴在床上看楚子航写好的邮件,楚子航放轻了手劲帮他按摩。常年握刀的人下手又狠又准,路明非又疼又舒服,哼哼唧唧地一边哆嗦一边戳着楚子航的iPad把又疏离又正经的句子改掉。后来楚子航收到妈妈回信说子航变温柔了好多呢,他想了想揉揉趴他腿上路明非的头发。路明非说,我小时候也想过给我爸妈写邮件咯,可惜不知道他们邮箱。楚子航就低下头吻他。


路明非练习的一些时候,楚子航也陪着他。有一段时间路明非每天下午在武道馆练刀剑和体能,楚子航就在他旁边的场地一次次地练习挥刀。一般都会有几个学生会的老人站在旁边看着路明非,但也有一些时候场馆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路明非就小心翼翼地偷懒,瘫在椅子上气喘吁吁。楚子航过来把他从空调底下拽开,把带来的毛巾捂到他脸上让他擦汗,然后自己又回去练习。他身形矫健像一匹豹子,在白晃晃的顶灯照着的空荡荡的场馆里穿梭,刀锋在空气里闪现,汗水落在木纹地板上。路明非就呆愣楞地看着,暗搓搓摸出手机偷拍一张照片,结果没关声音,发出响亮的咔嚓一声,把他自己吓了一跳。楚子航也听见了,顿了一下,没有回头。路明非松下一口气,收好手机又看着楚子航发了会呆,然后偷偷溜回自己的场地也开始练习。

学生会训练路明非礼仪和内涵的时候一般是上午,那时候楚子航会去图书馆准备毕业论文或者被兰斯洛特和苏茜叫走做一些狮心会的事物。这几乎是路明非最难熬的阶段。有一周他在恶补音乐常识,每天听无数的乐曲中分辨是交响乐管弦乐还是协奏曲,从乐段里分辨它来自巴赫还是海顿。学生会元老会禁止他在安珀馆里公然放日漫里的OP和EP,只让他放最顶级最经典的乐曲。他们甚至给他带来了一个瑞士世家制作的最昂贵的音响,这款音响因为过于精细市场上甚至没有刻盘可以与它兼容而闻名。他们同时也带了专门制作的光盘,里面录制了专门请世界名家和名团演奏的乐曲,包括维也纳爱乐乐团演奏的《春之声圆舞曲》和海菲兹演奏的维塔利的恰空。但是路明非一直拿自己的手机放一首曲子,是大提琴*演奏的《辛德勒的名单》。那首曲子音质并不好,背景还很嘈杂,但是看在它好歹没有日妹萌音的份上学生会老人们同意了。路明非舒了一口气,没告诉他们这个是楚子航高中演出时演奏的版本,背景音全是妹子在犯花痴。

但不管怎么说在安珀馆里住还是让路明非觉得迷茫和疲惫。宴会结束的午夜他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大厅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强烈。并不是拥有的多了就不空虚……后来他就搬进了楚子航的宿舍。


楚子航很少听歌,他那里只有一个能连手机和iPad的扩音器。有时候他用它放《Daily Growing》和同一个乐队的《Black Water Side》,后来路明非来了之后他就没再放。路明非改掉了他很多固执的习惯,这些夏弥也没做到。晚上临睡前他会睁着眼回想他的记忆以免忘记,这时路明非就会在他怀里扭着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嘴里还小声抱怨他肌肉太硬。路明非问过他在干嘛,楚子航和他讲了,讲完了自己愣了一下。这时他第一次觉得他不再需要拼命不去忘记什么,而可以去选择再记住些什么了。

路明非还蛮喜欢那个接地气的扩音器的。他会连上自己的手机放《千本樱》和《恋爱循环》,跟着甜美的日音在屋子里晃来晃去。楚子航不去阻止他,时间一长还被洗脑了。有一次突然哼了两句,路明非坐在桌子上笑岔气,说:师兄你跑调了,不过这个上帝给你开那么多扇门一定会给你关上一扇窗……楚子航把他从桌子上扥下来,把干净衣服塞他怀里赶他去洗澡。

后来路明非想起来他唱的是《恋爱循环》里的“神様 ありがとう 运命の悪戯でも(神啊 谢谢了 就算这是命运的恶作剧)”,他傻逼兮兮地在浴室里一边乐一边接着唱:“めぐり合えたことが 幸せなの(能与他相遇 那就幸福了)”*


楚子航在路明非搬来之后倒是买了一台新电脑,安了星际争霸给他玩。尽管路明非深知自己用红点打星际已经是作弊级别了,他还是没有抗拒得了新电脑大屏幕超高网速的诱惑拿鼠标横扫了千军。他玩的时候楚子航就在旁边看,路明非一次兴致超高地教楚子航打星际,结果楚子航输得一塌糊涂。路明非一边偷乐一边又觉得暖洋洋地安全。

在路明非来之前楚子航的娱乐是神庙逃亡。*他可以在任何电子设备上玩这个游戏一个小时刷出作弊一样的高分。路明非搬来之后他也玩,依然玩出超高的分数。区别是现在路明非也陪他玩,一些时候路明非蠢蠢地死掉,楚子航也就心不在焉地暂停游戏和他接吻。他的分数不再是连贯消磨时间的结果,但他觉得也没什么不好。他原来觉得他人生就是要不停地奔跑,为追赶未知和躲避懦弱的自己而逃跑,有时他跑着跑着就开始晕眩开始迷失方向,开始在永恒的求而不得和命悬一线里想象着禁路代表着什么,他故意死掉,好像某一次他再掉下石道或冲向虚空就能真的逃出神庙。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还是逃跑,但他奔跑的时候也知道自己在活着。他知道他正在路上。因为现在他不是一个人。路明非和他一起。奔命间隙他们还能亲吻,接吻的时候所有追逐他们的和他们追逐的都消失无踪。好像知道有人和他一起奔跑,连逃亡都变得开始从容。


03

路明非没买车。原来恺撒输给他的布加迪威龙毁了之后他就没再拥有一辆车。因为他有任务时一出校门的时候就会有专车或者专机来接他,没有任务时他只需要徘徊在宿舍教室安珀馆三个地方,完全没有必要开车。

楚子航也没买车。但是狮心会集体凑钱送了他一辆阿斯顿马丁。意为希望会长大人就算不能像007一样随处调情,至少也要赶紧找个妹子谈个恋爱。但很显然楚子航没有get到这层意思。他自己也很少开这辆车,因为它在路上实在是太招摇了。也可能是因为这个车型曾让男人念念不忘在他耳边说了好久…所有男人提到过的豪车都让他想起那辆湿漉漉血淋淋的迈巴赫。

但他倒是开着这辆车带路明非去兜风过好几次。在他们还没在一起的晚上,那时候路明非还因为上杉绘梨衣的离去而恍惚,楚子航在校园某个角落逮到发呆的路明非,让他上车。然后在山路上开出120迈的速度一路冲上山顶,车窗摇下来,冰冷的风灌进路明非的身体。他会觉得自己的头脑混乱无章不停运转却又空无一物,然后他被寒风吹醒,竖起领子看着前方。好像这样不知道路途不知道重点的行程反而让他不那么迷茫。楚子航在夜色清朗的夜晚载他到山顶看星空,或者在天气不那么好的时候带他看芝加哥夜晚粉红色迷乱的雾气。路明非忍不住想起之前他带着诺诺也是在夜晚来到山顶。但和当初比起来,他现在不用费心讨自己女孩开心,不用揣摩她的心思,这样随波逐流一般将掌控权交给别人,竟让他觉得更自由。

楚子航会在他开始冷得发颤的时候和他谈谈心。说说离开夏弥之后的心得什么的。路明非有一部分想说师兄你可是名叫杀胚的男人可以手刃自己的女孩面不改色。他内心的另一部分却在狠狠嘲笑他装腔作势的白烂话。或者他开始发火,或者他只是难过。然后他就闭嘴了,后来楚子航也不再说什么,和他一起躺着给他盖条毯子,就让路明非内心所有的想法都云消雾散。


有一次楚子航帮他带来了一件快递。他看着路明非拆开,在看到画面一角的时候僵住了。然后他挂着一副让人无比痛心的坚强表情撕开整个包装袋,楚子航发现里面是一幅油画,画的赫然是路明非和绘梨衣。

路明非立刻就想起在日本的时候那个单纯可爱的小怪兽,她那么漂亮又死得那么早。她觉得这个世界好温柔好温柔,这世界却对她如此残忍。这可能是白王陨落之后这世界上有关她最后的痕迹。画面上她有点羞涩又有点骄傲,每一丝红发都说着她多开心,现在她已经走了。

他坐在楚子航的副驾上痛苦地捂着脸抽噎。楚子航听着他哭,一言不发,开车带他去了芝加哥。他没开导航,在城区里漫无目的地转,路明非停止流泪时他才停到路边。他们来到了一座他们都不知道名字的大桥。桥底车水马龙,远处宝蓝色的地平线上,太阳正在落山。

路明非看着窗外想他和绘梨衣看的那次日落。然后楚子航握上他的肩膀,他就不再想那些。他回过头来看,楚子航眼睛里也在日落,那双黄金瞳光芒又浓稠又通透,像融化的黄金。他抱着他的时候贴在他脊椎上的那只手温柔又有力。所以最后路明非退开一点,他们对视到夜幕降临明月高悬然后开始接吻。

他们开始谈恋爱,没故意隐藏但是也没有透露什么。那之后很快路明非接任学生会会长,紧锣密鼓地接受改造,然后迎来了自由一日。

准备的时候,伊莎贝拉问路明非:“会长,我们这会要制定什么策略?先解决狮心会会长还是和他们成员先打?”

两年之前的这个时候他才得到卡塞尔的邀请来到学院,第一天就狙掉了狮心会和学生会的会长。路明非兴致缺缺地说:“随便。”

那边狮心会也在问差不多的问题。苏茜问楚子航:“你想和路明非赌什么?那辆阿斯顿马丁?”

楚子航说:“那辆车钥匙本来就在他那儿。只要他没丢就是他的。”

苏茜愣在那里。晕晕乎乎结束了询问找到路明非,劈头盖脸地问:“楚子航把那辆车送你了?”

路明非没搞懂是哪辆车,搞懂之后又支支吾吾觉得像被逼供不知道说什么。他总觉得承认了就像承认一段关系…他从未有过这样正式的恋爱经历。他也不知道楚子航怎么想的。

他纠结的时候楚子航也过来了。敲了敲他的门然后径直进屋,跟苏茜打了声招呼然后问:“你去不去吃饭?”

路明非突然觉得无比安全。

那天之前他会觉得这一切,亲吻,恋爱,打闹都是他的幻想,总有破灭坠入现实的一天。那天之后他觉得这他妈就是现实。所以即使楚子航消失之后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将一个美妙的幻象当了真,他也总是确信他曾经历并记忆的就是真实的。他现在只不过被困在好似永无止境的令人绝望的噩梦当中。而他在这个噩梦里不断奔跑。他知道有个人在现实里温暖地等着他。只要找到他噩梦就会结束。有一个人替他划清梦境与现实,指给他方向,仿佛逃脱也更轻松。

于是他不断地追赶,追赶着命运或者魔鬼,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不会再有什么在他措手不及时将他爱的人从他身边带走了。他已经失去他喜欢的女孩和喜欢他的女孩。他不会再失去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他又想起来路鸣泽信誓旦旦、怜悯又快意的声音:他说哥哥你会憎恨这个世界的。

但是他不会。因为这个世界甚至不是真实的,这是他坠入的噩梦,这个梦里正是午夜,大雨倾盆。他看着外面暗色的雨水,会恍然觉得是高中时代的楚子航透过雨幕和窗户看着他自己。不同的是,这回他要喊住他,要冲破雨幕开着一辆车找到那个和他一样在黑暗的大雨里孤独又沉默的男孩,打开车门,让他上车。


-END-




*这句如此小言的话绝对不会是我说的,来自龙四更新里路明非的独白。
*龙族前三本我是两年之前看的,有点忘了师兄是大提琴还是小提琴…有 bug请见谅…OOC挺严重…也请多包涵
*来自百度百科的翻译
*我忘了原著有没有写过师兄玩这个游戏。我记得是来自荇山雪的《海姆之门》,印象超深刻,希望在这里用没有冒犯到。


 

评论(17)
热度(150)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https://write.as/接代码
ao3: https://archiveofourown.org/users/Saurry
© 秋叨鱼 | Powered by LOFTER